第4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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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谁都没说话,怕破坏美好的气氛。
  毕竟白小少爷嘴皮子一动,肯定没好话。
  白鹤眠的确想骂人,他动哪儿哪儿疼,走路都要踮着脚尖,生怕扯到某根敏感的神经,牵一发而“痛”全身。
  封栖松站在一旁抿唇笑,瞧着白鹤眠磕磕绊绊地走,扑到桌边喝口水,再溜达到窗边吹吹风。
  白小少爷的心情其实是不错的,毕竟得偿所愿,在封二哥身上尝到了甜头。
  少年心性,只要有一丝甜,再多的苦也能忘记。
  “封二哥,”白鹤眠趴在窗边,塌着腰看风景,“下次轻些。”
  “轻些你还是会怪我。”封栖松走过去替他披了件外套。
  白鹤眠慵懒地打着哈欠,蛮横无理:“那就先轻些,再重些。”
  他钩住封栖松的手指:“封二哥,你疼我的,对吧?”
  可不吗,封栖松最疼的就是他。
  缠绵过,他们的相处模式就不同了,白鹤眠真真正正地成了封家的“二太太”,歇够了,就抖落了满身并不存在的病气,对外宣称自个儿病好了。
  封卧柏是头一个得到消息的。
  如今封家失了势,眼瞧着倒没怎么样,一来得益于底蕴深厚,二来封栖松是假死,一应事务照常处理。所以衰败的只有封卧柏手里的资产。
  封三爷兜里没钱,又“死”了靠山封二哥,去花楼都惹人嫌,往日的狐朋狗友也散了个一干二净,现下撞上白鹤眠,既爱又恨,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天高云淡,温热的光在青色的瓦片上流淌。
  白小少爷尚在服丧,穿了身没多余花纹的暗青色长衫,双手捧着金色的手炉,领着千山从游廊另一头缓缓而来。
  封卧柏的目光忽而凝住了。
  与刚开过荤的白小少爷不同,封老三是风月场所的熟客,一眼就能看出雏儿与经过人事的美人有何区别。
  先前他不跟二哥争,就是看出白鹤眠虽嫁入封家,却全然没被人碰过。然而今日,他宛若半开的牡丹,一身暗色,依旧掩不住骨子里渗透出来的艳丽,举手投足间都有股情欲的慵懒,是被好好滋养过的模样。
  封二哥死了,谁还能滋润白鹤眠?
  封卧柏心里的嫉妒一瞬间占据了所有的理智,他看向千山,又去望院子里的护卫,每一个都有可能和白鹤眠苟且。
  自己难道比不上这些人吗?
  他们曾经有过婚约,为何不能再续前缘?
  封卧柏在看白鹤眠的时候,白鹤眠也同样在看封卧柏。
  一个不成器的窝囊废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哪怕他有着和封栖松极为相似的面孔,也没有封二哥的神韵。
  同样的血脉没能养育出同样的人,于是他们从骨相到皮囊,逐渐剥离。
  白鹤眠停下脚步,对千山说:“我们换条路走。”
  他不想听封卧柏废话。不值当。
  封卧柏不甘心地追上来:“鹤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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