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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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曲的五指犹如利爪,只消短瞬就能拧断江扉的脖颈,或是用各种残酷的刑罚一解心头之恨。
  可掌下刻意放了些力道,留给江扉喘息的间隙。
  李令璟还在抱有期待,期待着江扉可以辩解或是求饶,只要他对刺杀自己的行为显露出了一丝丝的后悔或愧疚,他就会纵容自己的心软,饶了江扉。
  但江扉并不说话,只是咳嗽着。
  他咳的眼角发红,哭了似的,可望过来的平静目光又浇灭了李令璟心头霎时的温热。
  心口发寒,李令璟缓缓松开手,怒极反笑,自言自语般的低声道。
  我知你对旧主忠心,必会杀我,可你蠢笨的非要在宴上下手。
  那样多那样多的人都看见了,你让我,还怎么护着你。
  李令璟并不否认,直到现在,他还想着救江扉。
  就算是把人赶到京外,今后永不再见,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斩首。
  单是一想曾在凌霄宫里夜里等他,陪他辗转到天明的人会成为一具毫无声息的尸体,一想世间再也没有江扉这个人,李令璟就觉得自己的半条命也没了。
  他要江扉活着,平安的活着。
  江扉没想到他到现在还在为自己着想,不禁攥紧拳头,忍着心头片刻的动容。
  他抿了抿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望着李令璟的目光如同在看着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刺杀皇储是死罪,请殿下赐我一死。
  李令琴下令要他杀了李令璟,他就只能杀了李令璟,宴会上被傀儡蛊操纵着也只是将这项计划提前了而已。
  他不会在李令璟面前辩解,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需要解释的地方。
  就算没有傀儡蛊,他也会杀了李令璟,注定会伤他的心。
  听见他平淡的请求,李令璟半晌都没说话。
  他缓缓往后退了退,似是要重新打量江扉这个人,要将这个伤他最深又最特殊的人的模样再记清楚一些,也仿佛是在一寸寸的割掉心里的腐肉。
  退了几步,退到牢门口,他自嘲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般的怅然呢喃听不出什么情绪。
  到了今日,我竟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但他没有问江扉的名字,便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房。
  黯淡的牢灯模糊了高大冷漠的背影,江扉一声不吭的拢紧了身上厚实温暖的锦被,垂下了头。
  这一次见面,江扉以为李令璟已经彻底对自己失望了,很快也会将他斩首。
  但李令璟还是手下留情,没杀了他,而是将他流放到了南边的荒芜之地,从京城到那里要徒步走几个月的崎岖山路。
  江扉与其他的几名囚犯戴着镣铐,被负责押解囚犯的狱卒一路看管着。
  镣铐沉重,压的肩头疼痛难忍,双手也因为长时间的束缚而僵硬不堪。
  他们穿着破旧的囚衣,脚上的布鞋很快就磨破了,踩在郊外的碎石上犹如受着酷刑。
  江扉忍着没吭,其他的囚犯受不住了就哀声求着狱卒休息片刻,坐在马上的狱卒挥着长鞭,凶神恶煞的催促他们不要偷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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