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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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哲吉等了他一会儿,忽而皱起眉,直接大步走近。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片刻前还格外警惕的江扉此时却对他的接近毫不设防,甚至有些呆呆的。
  粗糙的手掌贴住了江扉的脸颊,滚烫的触感令阿哲吉顿时明白了过来,颇为意外。
  你得了热病。
  外族的人生来就有一副好体魄,身强力壮,很少生病,阿哲吉没想到只是这一会儿的时间,江扉就会受凉生病,未免也太脆弱了一些。
  只是这脆弱,并不惹人烦,反而还容易令人怜惜。
  江扉似乎不想和他皮肤相贴,竭力偏过头要躲开,却直接昏倒在了毯子上。
  阿哲吉心里一紧,立刻单膝跪下,将他揽在了怀里。
  离开破庙时他将江扉身上的囚服扔掉了,现在一碰便是光滑的皮肤,只是烫得要命,像是烧的快要融化了似的。
  阿哲吉连忙将自己的上衣尽数脱下来,裹到了他身上,然后赤着上身将人抱起来,大步下了马车。
  马车停在了城外一家宅院的门口,这是他们外族人暂时居住的地方。
  阿哲吉铁了心要带江扉回去,于是和一些手下藏在了京城外面,让其他人佯装自己按照原路先回到外族的地方,现在找到了江扉,便马不停蹄的收拾一番,连夜离开了京城附近。
  走之前,阿哲吉请大夫给江扉开了几帖药,路上也给他按时煎服,但不知为何,江扉的热病总没有好,好几日了都还昏昏沉沉的没醒过来。
  已经离京城有几座城的距离了,隔着那样远的距离,应当不会再有人追过来。
  阿哲吉眺望着周围的山峦与空旷的草地,到了一处溪边,便下令暂时歇息片刻,而后弯身钻进了马车。
  马车里又堆了一些阿哲吉从铺子里买的绸缎棉被,将江扉严严实实的堆在了里头,只露出一张白生生的俊秀面容。
  这几日他又瘦了些,下巴尖尖的,恹恹睡着的样子格外可怜。
  阿哲吉坐在他身旁,心头又浮出了水纹般的涟漪。
  他伸出手,摸了摸江扉的脸颊,温度退去了一些,但还是比常人偏热的,阿哲吉都有些担心他会烧傻,可是他们实在没有时间等着江扉的病好了再上路。
  阿哲吉折身出去,片刻后端着熬好的药碗进来。
  这次他坐到了江扉身边,将人揽在了自己怀里,熟练的用勺子舀起一勺黑漆漆的药水,递到了江扉的嘴边。
  苦味已经让江扉蹙起了眉,微弱的挣扎着要偏过脸,但他没什么力气,阿哲吉轻轻钳着他的面颊,迫使他张开嘴,便将一勺药灌了下去。
  这法子最多只能喂半碗,江扉尝够了苦药,便怎么都不肯喝了,喂进去就都吐了出来。
  阿哲吉放下勺子,指节擦去他吐在下巴的药汁,然后将余下的半碗药都咕咚灌进自己嘴里,再低下头,覆住江扉的唇给他渡过去。
  柔软的嘴唇像是云朵,像花蕊,像春风。
  阿哲吉是第一次亲别人的嘴唇,可这次是为了救江扉的命,他只好出此下策,便不将此掺杂进任何旖旎的念头,摒弃掉所有的杂念。
  喂完药,阿哲吉又去外面的小溪弄湿了一块毛巾,回来给江扉擦身。
  这类伺候的活儿他是没干过的,而江扉是他决心要送给弟弟的礼物,他不能让别的外族人先占了江扉的便宜,左思右想,只好还是自己亲自来。
  江扉被捂的发了汗,身上有些黏腻,雪白的皮肉发着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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