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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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突然从后面急匆匆走来一个侍女,对身边的侍女长耳语几句,瞬间她的表情也染上了惊慌之色。
  随即,她就将手上的工作交给了这个新接任的女子,便迅速朝外走去。
  宫冬菱刚好目睹了这一幕,那些人方才似乎是在用魔族语言进行交流,她只能从其中听懂不见二字。
  怎,怎么了?什么东西弄丢了吗?宫冬菱不由仰头问她。
  可那侍女却是一脸微笑平和,声音也没任何异变:没有,不过是侍女长的家里事罢了,大人无需担心。
  虽然心中觉得有些怪怪的,她还是怔怔应了声,便闭上嘴不再说什么。
  直到一切都准备好了,那些魔族侍女们却是丝毫不动身,而是团团围着她,嘴上总是在将她扯入话题的交流之中,似乎是怕她会觉得无聊。
  我们是在等什么人吗,为何还不出发?实在是堵在心口让她难受,宫冬菱还是小心翼翼开口又问道,打断了大家的其乐融融。
  但也恰好在此刻,前厅的人影一闪,方才走出的侍女长竟是回来了。
  她手上拧着一个瓷白的椭圆状东西,脸色实在算是阴沉,似乎有什么直到现在还没解决的烦忧事。
  身边围着的众人看到她此时如此神态,似乎还有不少人蒙在鼓里,不知发生了何事,可不知发现了那不对了还是如何,侍女们突然就交换了一下眼神,简直是一脸惶恐惊愕。
  宫冬菱刚准备问,但有了前几次经验,她很清楚又会是无人理自己的结果,便是又闭嘴,将余下的话又咽了回去,大概是魔族的机密,真的不关自己这个外人的事吧
  她们又凑在一起耳语几句,便是拿起那个瓷白色的东西来回翻看。
  随着翻来覆去,宫冬菱也得以窥见全貌。
  她才看出来,此物竟是个面具,特别是正面之上,有大片绚丽夺目的大红曼珠沙华的花纹,华美中带着些许妖气,却是让这面具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有了自己的独特气质,不像是简简单单一个死物。
  侍女们一番激烈讨论,又是自己听不懂的魔族语,半天过后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其中一人拿着面具像宫冬菱走过来,脸上已没有了方才的慌张失神,反而带了点讨好之色,对她道:大人,我来给您戴上面具。
  这华美异常却又有几分诡异的面具让她不由好奇片刻。
  为何要带面具?
  那人轻轻将面具贴在她的面上,一股奇妙的触感传来,那东西竟是会自己识别她的骨相而发生形态上的变化,让面具和肌肤骨肉变得更紧密,竟是比从前自己带过的任何面具都要贴合面骨,甚至隐隐有生来就该属于自己的错觉。
  似乎是怕宫冬菱开口说话,影响面具戴上时的位置,侍女长一直等到那人将面具正好了,才回答她:
  魔族擅长和百鬼打交道,在祭祀时往往带上鬼面具。每只鬼面具都是独一无二的、特意定制的,比如您这只就是取材自忘川边的曼珠沙华,硬生生地将其魂附在这瓷骨面具中,才有了极为妖魅、又能让人瞬间忘记苦痛只记得忘川柔水之感。
  宫冬菱虽然听不懂这描述,但隐隐觉得面具的来头不小。
  又有些怀疑浮上心头,这面具的气质跟自己真的相似吗,为何面具独一无二,却给自己寻来了此物?
  她静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见自己原本清丽病色的容貌在身上妆容衣物饰品的艳丽之下本是格外灵动,但自从戴上了那彼岸花魂鬼面,就是瞬间妖异起来。
  就连那双纯净茶色的双眸从面具底下露出来,那曼珠沙华仿佛就要从面具之上继续生长,盛开在她的眼底一般。
  宫冬菱不由好奇地用手触了触面具的表面,却是一片平滑冰凉,隐隐约约能摸到浮雕的凹凸不平。
  只是还有一点,侍女沉默片刻,终是带着点莫名的表情说了出来,我们魔族在庆典之夜戴着面具还会用来寻找自己心仪的道侣,看不见真实容貌,便也是按照面具来进行筛选,更看重缘分的相遇,但真爱之人一定被上天所庇佑,即使在庆典中互相迷失,也能重新找到戴上面具已经看不容颜的对方。
  不过我们会将大人亲自送到邪神处,应该也没什么人会有胆子将算盘打到大人的身上。
  也不知道这话是在安慰宫冬菱还是安慰她们自己,众人却皆是脸色稍为和缓了些许,看样子是松了口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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