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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有许多贩茶商人往百悦酒楼送茶叶,借此想扩大销量或者名声。
  茶水含进口中,陈暮雪漱了漱,便吐出去,并不贪饮:这时节哪里来的新茶?
  听说是灵州哪座山上的,那里冬天暖和,因此种了大片的茶树,专在冬天供新茶。
  这茶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冬念。
  有意思,陈暮雪听完茶叶背后的来历,外面小厮正送药进来。
  他将药汁一鼓作气饮下去,又躺回被褥里,扭头睡去。
  陈琼把陈暮雪的伤腿仔细搁在外边,端起他几乎没怎么喝的茶杯,一边低声道:过了清明就好了,君山银针就买得了。
  陈暮雪最爱君山银针,但整个魏国岁产只有五十斤,陈家去年费了些劲才搞来五斤,全在陈暮雪屋子里。
  陈暮雪平日也是省着喝,心情不错的时候小泡一壶。
  陈琼放心不下陈暮雪,收拾妥当后便在屋里守夜。
  半夜,屋内三个暖盆把陈琼热醒了。
  他弯腰站在床边,见陈暮雪额上的发全湿了,眉头拧紧,睡得极不安稳,轻声喊道:公子,喝水么。
  公子?陈琼伸手摇了摇陈暮雪,见他依旧沉睡不醒,手心连忙贴上他的额头。
  竟然发热了,一片滚烫。
  陈琼匆匆把黄芩易留下的药丸喂一颗进去,守在床边不敢睡了。
  半个时辰后,陈家的家丁跑出大门,直奔药理堂。
  陈暮雪的屋子里灯火通明,汗湿的衣衫被换下,陈琼用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和身子,让他舒服些。
  小厮又送热好的药进来,准备让陈暮雪饮今晚的第二次药。
  怕陈暮雪打被子,乱动碰到右腿伤处,就把他两腿之间放了个软枕,两个丫鬟蹲坐在床尾掌着他的腿。
  陈暮雪被压控的不舒服,只得扭动上半身,陈琼心疼道:公子,咱把药喝下去就不难受了。
  陈暮雪没了神志,任陈琼呼喊怎么也不醒。
  片刻后,他的嘴被汤匙硬生生撬开,汤药喂下去,边流边呛,陈琼费了一番工夫也没灌进去几勺。
  呛红了脸,陈琼看着剩下的大半碗汤药,不敢继续喂了,只得着急的等大夫来。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
  门外的小厮高声喊道。
  陈琼连忙转过身,只见一身黑衣黑斗笠的人提着药箱子大步而来,进屋后直接冲向床边,打量两眼陈暮雪的腿,快速道:准备温水,越多越好,我需静心号脉,留一人足够。
  黑衣人手指了指床边站着的陈琼。
  声音从容,而不容置喙。
  陈琼听这人声音有些耳熟,但也顾不了这么多,挥手让床上的丫鬟下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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