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粉黛无颜色 第17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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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氏莫名怔了一瞬,敛衽一福:“妾身知道了,这就让康儿着人去办。”
  害喜这种事是个谜,怀可儿除了胸闷没什么反应,怀玥儿吐的昏天黑地,但没多少日子便好了,晔儿除了晨起呕酸水,不甚影响三餐进食,到了这个,不知是哪世的债主冤家,每日一张开眼就吐得搜肠刮肚,汤水皆进不得,连饭菜的半丝气味也闻不得,安胎药更闻不得,那空药碗都会引得定柔大呕一阵,时刻不离盆盂,偶尔进几口清粥,转头就倾出来了,咽喉肿了个大包,剌破了,渗出血丝,疼的喝口水都是煎熬。
  夜里掀帐探出头来,对着漱盂吐,胃府里空了,只恨不得把脏腑也扯了出来,没几日生生瘦的下巴尖尖。
  皇帝心疼的日夜焦灼,也生了满口溃疡。
  为她拍着背,递了温水漱口,薄荷的味道闻不了,定柔吐得眼泪出来了,大喘着气说:“八成......是个男孩儿,我有经验,女儿是两个月头上开始害口,怀小子四十来天就不舒服了。”
  皇帝扶着她躺回:“是么,这个促狭的臭小子,出来我就打他屁.股!”
  定柔擦擦眼角笑了两声:“也没见你打过晔儿一下,谁当初说揍那臭小子的。”
  皇帝为她拍拍气:“晔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天生晓事理,我作甚要教训他,只要生产不磨你,我到盼着晔儿有个助力,一生辅佐他,就像四弟和我,棣华增映。”
  定柔憧憬着:“二子二女,一个桌子四条腿儿,我好有福气。”
  夫妇俩相拥闲话,皇帝发现只要转移她的意志,就会忘了害喜这回子事,于是捡了儿时的囧事来说,定柔听得有趣,笑咯咯咯不停。
  后来他实在想不出来了,见小妻子打呵欠,突然正色道:“改日领你去个地方,见你一直想见的人。”
  “嗯?”定柔诧异。何人啊?
  皇帝为她掖了掖被角,故作神秘:“见了你就知道了,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这几年派了无数人去游说,近日才肯来了,在路上,大概二十来日就到了。”
  定柔想了想,眼眸骤然一亮,咦,难道是......
  皇帝掩住她的小嘴:“不许说破,我要给你惊喜。”
  定柔高兴的睡不着了,皇帝只好找了话本子来念,到窗外破白她才昏昏入睡,皇帝揉了揉酸涩眼皮,也该上朝了,外头忽然隐隐约约传来一叠女子高亢的哭喊,声韵凄厉尖锐,大地仍黑着,森森穿透四野,叫人平白生了悚然:“有鬼啊......鬼啊......”
  皇帝掀帐下地,怕惊扰了好不容易入眠的小妻子,掩了掩帐帷,唤人去看。
  那声音尖叫了一声,顿止......
  白日卢府,素韵刚用了午饭,门房来报老爷抱着一个襁褓从外头回来,素韵走出屋外,卢敬生已进了内院,素韵站在阶上,横眉剜了一眼:“领哪里去?”
  卢敬生忍痛将美妾送到了乡下,卖了外宅,安置到一户人家,孩儿是亲骨肉,不能舍弃,便带回来了。
  期期艾艾唤了一声:“娘子,求你收留他罢。”
  没想到向来温善敦厚的妻子冷声一笑,捏着帕子似是听了一个荒诞的笑话,调侃道:“官人,你当为妻是什么?冤大头么?为你的风流债善后?你可真会想,叫我认了,做春秋大梦!”
  卢敬生僵立在原地。
  素韵命令家丁:“来人,把这小野种扔下房去,供一碗饭就行了。”
  卢敬生面色铁青:“你什么意思?”
  素韵摸了摸髻上的金钗,淡声道:“家里没多余的银钱,我养不起,再不然你送人去?”
  卢敬生腮帮子咬的紧绷:“慕容雅,你别欺人太甚!这是我的亲生骨肉,你是他的嫡母,理应接纳了他,尽一个母亲的本分。”
  素韵居高临下望着他一副无耻的面孔,哈了一大口唾沫,“呸”淬了上去。
  卢敬生满脸都是,慌忙抬袖去擦,霎时忿恼到极处。
  素韵说:“想叫他进门就一条路,你到有司去报备户籍,让他跟了下人的姓,我自会好吃好喝养他长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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