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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冷的地窖里,我哇哇大哭。
  老娘两手是血,颤颤地抱起我,咬断了脐带。
  她看着我,带着温暖的笑容。
  这笑容,只此一刻。
  因为接下来的日子,我明显成为她的负累。
  报应啊~她常常在我面前这样叹气。却又不得不碍于老娘的身份,日复一日地从嘴缝里挤出粮食给我吃。
  对了,我没喝过人奶,老娘生过我后,两个*就搭拉了下去,只得嚼碎了糠米喂我。
  可以想象,我的体质一直不怎么样,也难为能活到二十几岁。
  难以想象,我竟然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生活了八年。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经历,在牢里的几个月,我的精神并没有崩溃,这让自以为十分了解我的人感到震惊。
  其实,八年只是我约摸估计的岁月,春秋冬夏,物换星移,在我的记忆里是十分模糊的东西。唯一让我对时间有所估量的,是每一年总有一段日子,主人家里的奴仆会将地窖存放的酒坛,青菜,还有散发着腥臭的鱼干拿出去许多。那时候我就躲在角落的空酒坛后面,以至于每回他们来的时候都没有发现我。
  接下来的几天,会听见地面上人们的脚步声来来回回,比平日密集许多,有一些奇怪的声音透过窖顶的缝隙传进来,我那时候不知道是人们的歌声,老娘除了教我吃饭拉屎,什么也没有留给我。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有一种新的声音出现,有点儿像闷雷,嘭!嘭!过后就听到人们在笑。
  我很好奇,让他们大笑声音是什么。你知道一个人呆得久了,总会臆想,可我见到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怜,还不如一只耗子。
  那样的声音,让我头一回有了想要爬出去看一看的冲动。
  地窖的出口到地下大约有两个成人高,每回他们一来取东西都会从下面放下一架木梯,取完就收掉。所以我的老娘也不太担心我会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爬出去。
  借着从窖口缝隙钻进来的微弱光线,我用尽挥身的气力,才将一口盛着半坛子酒的大土坛子推到窖口下方。
  我兴奋的站在坛沿,伸直手臂,指尖正好触到盖住窖口的石板。
  这样的石板不会太重,我掂起脚尖用力一拨,果然,那石板往旁移动了一下。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更加努力地移动石板。终于,窖口被我移出一个口子,不起眼,但足以容纳我瘦瘦的身子。
  我屏住气息,奋力一跳,两手顺利的攀住的窖口,再一个挺身,从地窖里钻了出来。
  那一刻,我仿佛脱胎换骨,这样的心情,除非亲身经历,实在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
  我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深吸了几口气。
  没有酒气,没有腥臭,只是纯粹的空气。
  我吐了口气,立即化做一团白雾,在我眼前散了开去。
  这时候,我看见了亮光。
  其实那亮光一直在那儿,是我没有注意。
  于是我慑手慑脚的往那儿走去,借着夜色的掩护,我很快到了墙根下。
  老实说我当时并不知道那座用灰砖彻起来的庞然大物是房屋,只是隐约觉得这应该是人呆的地方。
  这时候,有两个人从里面走出为,我吓得退到墙角的阴影里,看着她们摇曳的背影朝更远的方向走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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