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真佛(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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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焕亮坐在地下牢房的控制室里, 监控视频反复播放,不长的一段画面上, 高修和白濡尔隔着铁栏, 可疑地贴在一起。
  “我觉得不正常, ”负责的干部说,“秘书,你看需不需要上报?”
  视频定格,丁焕亮仔细看,高修凑在白濡尔耳边,明显是在传递信息:“不用了,”他站起来,“高修是伽蓝堂的重要干部,把记录从日志里撤掉。”
  前一天,残阳如血的傍晚, 丁焕亮驱车赶往江北, 田绍师在别墅小客厅接待他, 两人有近一个小时的密谈。
  “丁秘书, 士可杀不可辱,你在社长手里几起几落,就没有一点不痛快?”田绍师给他倒茶,高修递了投名状,按约定他要救出白濡尔,丁焕亮是关键的一环。
  丁焕亮抿一口茶,没说话。
  “听说你和岑琢在沉阳就是死对头, ”田绍师推了推眼镜,“现在他一跃成了社长的弟弟,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以你的脾气,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啊,”丁焕亮笑笑,意有所指地问,“不然怎么办?”
  田绍师沉默片刻,向他倾身:“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秘书?”负责的干部不理解,“白濡尔是狮子堂的千钧,万一他有异动……”
  “我让你撤就撤,”丁焕亮冷着脸,“本来没什么事,一捅上去就成了伽蓝堂和狮子堂暗中密谋,伽蓝堂的会长是社长的亲弟弟,你是要挑起社内派系斗争,还是要南北开战、天下大乱?”
  干部吓坏了,他以为这只是一件日常工作,可放到高层眼中,却是足以倾覆天下的导/火/索。
  这时有人敲门,一个小弟推门进来:“秘书,有人找……”
  门外,高修站在那儿,隔着一道狭窄的门缝,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和丁焕亮对视,他们本来是一对敌人,兜兜转转,却在这里联手。
  丁焕亮缓缓勾起嘴角,吩咐工作人员关掉a区监控,插着兜走出去。
  一条长走廊,两个人并肩前行,“真想不到,”丁焕亮开腔,“你会背叛岑琢。”
  高修咬着牙目视前方,不出声。
  “昨天田绍师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怕是岑琢哥俩设的连环套呢,”丁焕亮掏出烟,“后来老田说司杰那票是你干的,就在总部大楼前面,死了两个人,真是大手笔……”
  高修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碾着牙齿说:“哪他妈那么多废话。”
  丁焕亮敛起笑容,不悦地拍拍他的手。
  高修放开他,衬衫领子皱了,他给他抚平:“姓丁的,掺和今天这事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这是根细绳,别蹦,蹦断了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他既然知道这是个坏人堆,丁焕亮发笑:“那你还往里跳?”
  为了白濡尔,高修看向眼前这条压抑的长走廊,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丁焕亮点上烟,吸一口:“白濡尔……”吐出烟圈,他舔着齿龈说,“连岑琢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高修的脚步顿住,丁焕亮说得没错,却让他不舒服:“一会儿你给我离远点儿,”他沉着声,“省得溅你一身血。”
  下一截楼梯,拐个弯,a区牢房到了,粗粝的水泥地面,冰冷的金属栅栏,那么大的空间只关着一个人,白濡尔。
  丁焕亮用电子钥匙开门,高修脱掉西装挂在门上,揉着手指关节进去。白濡尔从地上站起来,狭长的独眼在他和丁焕亮之间游移:“高修?”
  高修解开衬衫扣子,挽起袖口,这是动手的架势,白濡尔下意识往后退。
  “监控已经关了,”丁焕亮靠着牢门抽烟,“开始吧。”
  高修提起白濡尔的脖子,脉搏在手掌下跳动,他舍不得地说:“你得受点皮肉苦,我会下狠手,忍着点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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