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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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痒。”
  “明日来铺里,我取些止痒的膏药给你。”
  “我不需要膏药,我只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稍候。”
  她趿拉鞋子,往后厨走去。返回时,手上提着一把刀。
  冯广白喝的醉醺醺,恍若未觉,尚在大赞她腌的醋芹美味,不知身后屠刀悬颈。
  刀刃锋利无比,一刀割开咽喉,顺利得超乎想象。冯广白手中筷箸掉落,他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眼睛瞪得凸出来,尚来不及问出一句为什么便一头栽倒在地。
  萤娘发出一声快慰的叹息,仿若高潮,余韵悠长。
  大腿上那块死皮似的肉,似有感召,停止发痒,萤娘顿感通体舒泰,从未有过的舒服。
  枯萎春欲复苏,并指蘸取血浆,毫无节制满足自己,直到身体和灵魂一同攀升至高渺之境。她方颤抖着软倒,脸上尽是潮红。
  她用斩骨刀砍下冯广白的头颅,原想扔进灶膛烧了,不想实在太大,连火也压灭了。她不得不勾出来,打算趁着夜色深沉,扔进枯井里。
  谁知撞上了夜间巡逻的武侯,惊慌之下她将头颅丢弃。武侯追着人影跑了几条街,追丢了,人头弃置于背静处未被发觉。
  一条狗觅食的狗经过,嗅到焦香味,将其叼走。于是有了后面的故事。
  黄惜听完裴缜陈述的案发经过,泪花摇曳:“不,不可能,广白不是那种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引诱萤娘……这些都是裴寺丞你的猜测,站不住脚。”
  “猜测么……那又怎么解释玉镯?”
  “萤娘和我夫妇二人关系一向好,给她买个玉镯值什么?”
  “不值什么为何不告诉黄大嫂?”
  黄惜哑口无言。
  “我也觉得牵强。”沈浊突然插言,“她不想和他通奸大可以拒绝,犯得着杀人吗?”
  “合着我白说了。”
  “倒不是通奸的问题,而是冯的所作所为打碎了张萤娘幻想,使其幻灭,这才是致命的。”秦避托着腮分析道,“试想萤娘月月求神拜佛,保佑冯氏夫妻感情和睦,足见她在其中寄托了多少自己的美好愿景,而这份愿景却被冯亲手打破,偏执的她岂能不思图报复?”
  裴缜露出赞许的目光。
  沈浊仍是摇头:“我不懂,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按你的想法,张萤娘获悉冯广白对自己有意,合该抓住机会,趁机上位才是。”
  “是嘛,这才对路子。”
  “可惜张萤娘不是那种人,若是的话,也不会酿成今天的血案。”又问沈浊,“你记不记得宝儿背的那首诗?”
  “诗?什么诗?”
  “你们第二次见面你叫他背的诗。”
  “我上哪记得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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